“當然是我爸還有我以前認識的朋友，他們幫我想辦法讓我出來的，他們給我找了個替身，我現在是自由的了，哦，不，是一輩子都是自由的，和從前一樣，照樣當我的名媛千金，而那個賤孤女，她才是徹底的完了，沒人能救得了她！”

“你怎麽出來的，我也會讓她怎麽出來！”

宋晚月笑得更大聲：“相信我，你辦不到的，真的，你以為你能跟我比嗎？本市有多少厲害角色拜倒在我的裙底風光下你絕對想象不到，是他們幫的我，可是你，行嗎？哈哈哈……”

她在手機那邊狂笑。

陸景晨將電話掐斷了。

把耳裏的藍牙耳機取出，狠狠砸了出去。

他將車子靠路邊停下，車窗搖下，從煙盒裏抽出一根煙，點燃，連著抽了好幾口，讓自已冷靜，再冷靜。

******

宋晚月換了保姆給她送來的大衣，又在車裏化了淡妝，特地找到蘇璃被拘的地方，過來探望。

她對著蘇璃，一張臉笑成了向陽花：“風水輪流轉，這轉法也太快了，賤孤兒，你沒想到吧？這麽快就輪到你自已了？要不怎麽說天理循環報應不爽呢，你實在是很爭氣，居然半個月都沒扛過你自已就栽了，唉喲，笑得我肚子痛！”

蘇璃淡淡地看著她，一語不發。

宋晚月趾高氣昂地站起身：“小賤人，殺人償命，天經地義，這次誰也救不了你！你完了！徹底地完了！”

她轉過身，叫過一個年輕警察：“帥哥，你認識我嗎？”

“是，宋小姐，您有何吩咐？”

宋晚月指指拘留室裏的蘇璃：“這個女人，是個毒辣的殺人兇手，嘴巴硬得很，你們最好下點狠招，否則，她不會松口的！”

“是，謝謝宋小姐提醒，她確實一直閉口不做聲，我們已經半天沒給她吃喝了。”

“半天哪兒夠，三天三夜她都不會開口，這就塊低賤的硬骨頭，得大刑伺候你知道嗎？否則你們永遠錄不出份像樣的口供！”

“好的好的，謝謝宋小姐！”

“我這也是支持你們的工作，你們忙，我走了，再見！”回頭，她再次陰寒地剜向蘇璃。

蘇璃臉色微微蒼白，嘴唇幹裂，可她回看宋晚月的雙眸卻似古潭深水，那樣的深不可測，讓人無端生畏。

宋晚月沒來由從心底泛出一股寒意，但她很快反應過來，呸了一聲，快步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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審訊室裏，頂上昏暗的燈光若有若無地閃爍著，冰冷的鐵凳子無端讓人不寒而栗。

蘇璃坐在這冷板凳上，長發披散，臉色慘白，嘴唇幹裂，手上那副手銬似千斤重。

她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沒有喝，更沒有睡。

精神和體力都被折磨到了極點。

啪地一聲，頭頂亮晃晃的白熾燈再次被打開，刺得人根本睜不開眼。

蘇璃額頭布滿虛汗，寒意從心底散出，渾身都冷得她直發抖。

負責審訊的警官已經換了好幾輪。

這次來的是個年輕警官，手裏拿著審訊記錄看著，面容嚴肅：“所有證據都指明你是兇手無疑，香水是你一手調制，又是你把香水送給死者，因為用了你調制的DEHP超標的香水才導致中毒死亡，你還有什麽不服？”

蘇璃的身份不是一般人，盡管證據確鑿，她不認供畫押，他們沒辦法向上面交待，只能夜以繼日地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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